这事并不发生在我们工厂里，而是在绥谢尔契工厂那面，年代也并不远。我父亲那一辈已经在厂里做童工了。有的擦擦洗洗，有的替人添加矿沙和煤炭，要不就是到修理房或铁工场去。农奴时代把少年们赶去做工的地方是不会少的。关于青草底下宝藏的故事，自那时起就已经传开了。据说，这确有其事。...

挖到孔雀石柱的斯捷潘死后，许多人去了红山。他们都希望能挖到斯捷潘紧握在掌心里的那种宝石。时间已是深秋，眼看就要下雪。哪儿还能容你再挖下去。但严冬一过，人们又纷纷涌到那儿。吱吱格格的挖了又挖，掘了又掘，最后挖到了铁矿——眼见宝石没有希望，大家都走了。只有万卡·沙钦还不肯走。人...

波列伐亚有过一个管事，叫做谢维里扬·康德拉季奇。喝，那真是凶恶极了：自工厂成立以来，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家伙。他是恶狗里的恶狗，简直是头野兽；他对工厂事务一窍不通，只晓得鞭打工人。出身贵族，也有过田庄，结果被他败个精光，这也是由于他的凶横。多少农奴死在他的鞭子下，甚至打死过别人...

这件事发生在一九零五年以后，刚巧在和德国人开战前。 那几年，玉石行业碰上了大困难，特别是孔雀石师傅最倒霉。石料来源大大减少，出产过鼎级孔雀石的古苗舍夫斯克矿山也完全荒废，矿渣堆都被人不止一次地翻过。塔基尔斯克铜矿山或许还能偶然找到几块孔雀石，但这也不常有。谁想得到这种石料，...

卡捷琳娜——就是向铜山娘娘要回未婚夫的那个姑娘——和达尼洛生了许多孩子。一共八个，而且都是男孩。当妈的不只哭过一次：只愿能生一个姑娘才好。当爹的却哈哈大笑："看来，我们就是这样的命。" 孩子们长大后都很健壮，只有一个遭到了不幸。那个孩子，不知道是从台阶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滚了...

以石工出名的，不单是姆拉莫尔斯克工厂的工匠们。据说，我们厂里也有这门手艺。不同的是，我们辛勤雕琢的大都是孔雀石。因为这种石头在我们的矿山里很多，质地呢——再没有比它更好的。我们的工匠就是用这种孔雀石雕琢出适当的东西来。这样的玩艺儿会叫你感到惊奇：这怎么能够做得出来的呢！...

娜斯塔茜雅，斯捷潘的寡妇，保存了那只孔雀石的首饰箱。箱子里盛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宝石戒指啦、金耳环啦……妇女打扮用的首饰应有尽有。这是铜山娘娘在斯捷潘成亲时，亲自送给他的礼物。 娜斯塔茜雅打小就是孤儿，不习惯戴穿金戴银，她也不爱时髦。斯捷潘在世时，刚结婚的头几年，她戴过几次...

有一次，我们厂[1]里的两个工人去草地看草，那片草地很远，就在谢维鲁什卡河对岸的某个地方。那天是节日，是个雨后的大热天。他俩都在矿山做工，就在古苗什基采矿。那儿能挖到孔雀石和琉璃石，有时也会碰到有花纹的天然结晶铜和其它各种各样的好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