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戈玛第古本》的《约翰秘传之书》(The Apocryphon of John) 描述无名之源:
无名之源,他是万有之父,始在永在。 他无形无相,凌驾万有,隐沦於无人能见的灵光中,不朽永存。 他是不可见的大灵,把他视作「神」或任何类近者都是错误的,他本来就超乎「神」。 他至高无上,没有谁能主宰他。 他不存於万物之内,但万物却在他之内。是他奠立他自己。 他永恒不变,不赖他者而存。 他完美无缺,万物皆备於体。 他无穷无尽,因为没有谁能先於他而限制他。 他深不可测,因为没有谁能先於他去测度他。 他不可胜数,因为没有谁能先於他来数算他。 他眼不能见,因为没有谁曾目睹他。 他恒古不灭,因为他永远的存活著。 他不可言喻,因为没有谁能理解他并述说他。 他不可命名,因为没有谁能先於他去给他名字。
在《拿戈玛第古本》保存了两个长版本及一个扼要版本的《约翰秘传之书》,而早在十九世纪发现的 《阿卡明古本》(Akhmim Codex) 中亦保存了另一扼要版本,可见《约翰秘传之书》在古时相当流通及其重要性。上述无名之源的属性的段落出现在《约翰秘传之书》的开首,在耶稣被钉后,使徒约翰在圣殿中被一名为阿利曼尼的法利塞人耻笑他被那拿撒勒人耶稣欺骗了,他沮丧地走到旷野祈求得知基督道成肉身的背后真相。这时,基督以一不段变化的形态向他显现,「一时是小孩,一时是老人,一时是仆人(该是指肉身耶稣)」,将他原来的身份告诉约翰:「我是与你们常在的一位。我是父亲,我是母亲,我亦是儿子,我是无玷及不朽的那位」,并把关於宇宙一切的启示展示他。一如新约正典《启示录》开端记载该书为「耶稣基督的启示⋯⋯ 是约翰 — 你们的弟兄⋯⋯ 为了传扬上帝的道和耶稣所启示的真理,我曾被囚禁在名叫拔摩的海岛上」,这些引言故事大多不是启示文学原稿作者的手笔,《启示录》的启示内容极有可能原自艾塞尼苦行派经典,及后加入约翰引言及当中小量的基督教术语将之「基督教化」,《约翰秘传之书》亦是出自同样情况,先存於基督教的启示文学被早期基督徒加入基督教术语而「基督教化」,是当时相当普遍的文学手法,在《拿戈玛第古本》中的希腊智慧启示文学《蒙福的尤格诺斯托》(Eugnostos the Blessed) 及其基督教化版本《耶稣的智慧》(The Sophia of Jesus Christ) 就是最佳的例证。然而,我们需要理解的是启示文学的原意并非为记录历史事实,却是为了传授一些超越物质世界的知识而写成,早期基督徒将这些原来非基督教的启示文学修改成《启示录》、《约翰秘传之书》及《耶稣的智慧》等典籍原意是基於他们认受这些启示文学的重要性及共通性,而这些内容正好补充当时基督教还未成形的宇宙观,是早期基督教多元性及提倡宗教共融的证据。
大部份的典外经启示文学皆以描述无名之源作为开端,上述自《约翰秘传之书》的段落同样出现於《拿戈玛第古本》另一完全无受基督教思想影响的经典《异乡人》(Allogenes) 中,当中作者靠著利未祭司古传之术穿越天层上升悟明宇宙一切,体验无名之源的超越性。如此以否定的词句来陈述至高者的超越性称为「否定神学」 (Apophatic Theology) ,否定神学提倡的是至高者为一简单的、不可知的存有,并且完全无法解释。他是完全超越的,人类无法使用理性思想阐明他,他的真属性便在否定神学中表露无遗。人若要经验他,便要藉著「否」与他相遇。宇宙是一个自流溢有序的世界,一切都源於「无名之源」并最终归复他。「否定神学」正正与肯定神学相对,当神被视为是万物的创造主,他有著人性化的喜怒哀乐的性格,并亲自以神迹或降灾等干涉人类历史,在灵知派的角度这就不可能是至高真神,而仅是中介的掌权者。学者们一般认为此思想源自希腊新柏拉图主义,但早在《巴比伦神谕》(Chaldean Oracles) 中已有这样的记载:「若要认识那一位,就必须掏空思想中的客观知识」。《犹太法典》就禁止在两人前传授「太初之术」(Ma'aseh Bereshit),换言之当时的犹太拉比暗地里在秘传著一些有关宇宙之初而没在记载在圣经里的知识,这些秘传知识一直承传在犹太卡巴拉秘学中,卡巴拉相信雅威一名仅是修行用的圣名,真正至高之源乃是一不可知和不可命名的「无」(Ain) ,《光辉之书》(Sefer ha Zohar) 如此说:「在太初上是不可知的一位。没有人能知晓他是什麼,因著他是远超一切构想。这是为何他被称作『无』」,而「无」(Ain) 此字极有可能是承传自公元前二千年苏美神话中至高天神「安」(An) 一字,再发展成迦南神谱中众神之首「至高者」(Elioun) ,亦即旧约中「至高神」(El Elyon) 一字的来由,像《创世记》14章麦基洗德被指明是「至高神的祭司」而非「雅威的祭司」,那麼他就是当时迦南的最高祭司。
较近期自埃及《查克斯古本》 (Codex Tchacos) 发现之《犹大福音》中,耶稣起初嘲笑门徒的谢食祷告,直指「这些作为仅让你们的神受到颂赞」。隔天与门徒的对话中则指出当时的祭司们之堕落,在他们祭坛上的祭献紧献予空中掌权者而非真正的神。基於犹大是唯一能够悟出耶稣真正身份的门徒,耶稣便领他从众人中出去并传授天国的奥秘: 耶稣说:「来,我要传授你那没有人曾看过的。 在某处有著至高和无边际之境界, 那没有天使可曾见过的; 而至高不可见之灵就在那里, 那没有天使可曾目睹的, 没有心思能思索的, 更从未以名字称谓的。」 这与《哥林多前书》2:9 提及的「正如圣经所说:上帝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正是眼睛没有见过,耳朵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人想到的」显然是出自同一处的。但问题在於保罗说明这是引用自圣经「正如圣经所说」,在新旧约中却找不到出处,那麼保罗和《犹大福音》的作者到底看过甚麼的圣经?答案就在《拿戈玛第古本》中重现的耶稣语录原型《多马福音》里: 耶稣说:「我将给你那没有眼目曾看过的, 没有耳朵曾听过的, 没有手曾接触摸过的, 和从未在世人思绪中浮现过的。」将《犹大福音》、《哥林多前书》2:9 及《多马福音》对照,早期基督徒的确曾流传耶稣说过「眼睛没有见过,耳朵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人想到」,而他们将此语录诠释为耶稣传授的乃一不可知和不可命名的「未识之神」。这样耶稣在《约翰秘传之书》展示《异乡人》中以否定神学表示至高者的超越性,此重组并非毫无根据的。
空中掌权者撒卡拉对耶稣说:
「异乡人,像世上的人们一样吃下我的财产吧,
为你自己拿走金银和其他物品。」
耶稣回答说:「退去吧,撒卡拉!我并非在寻求你,
却是寻求在天层拱顶和其掌权者以上的父。
正如你称呼我『异乡人』,你我本自不同的族群。」
撒卡拉不断侵扰已超脱的他,却无从让他归顺下来,
在挫败后便知难而退。
耶稣高声呼喊:「在众掌权者以上的神啊,
聆听我的声音,怜悯我并救我脱离所有凶恶。
请看顾我和聆听我,我就在此空荡和孤寂的地上,
愿那不可言喻的此刻启蒙我。」
撒卡拉日后却将主宰跟随耶稣的门徒。空中掌权者之首撒卡拉作为物质世界的造物者和掌权者,这样他以属於他的物质世界去试探耶稣比起魔鬼撒但提出逻辑上来得较合理,自此可推论空中掌权者撒卡拉作为试探者的版本该是较原著版本。在《拿戈玛第古本》的《腓力福音》以此陈明物质世界之来由和其造物者的共通点:
世界乃是自一错误而存在。
造物者原意是创造它永垂不朽,
他却未有足够能力去成就此事。
此世界既非永恒不灭,
就连创造它的那位亦不是。基於公元前516年重建第二圣殿的犹太人腐败及背弃了祖传的信仰,移除了自古敬拜的阿舍拉,掏空及封锁至圣所不准任何人入内,并在赎罪祭献羊给雅威和阿撒泻勒,即巴比伦太阳神阿撒卡苏卡 (Azaga-suga,意为「至高的羊」),犹太教内就衍生了反对当时腐败权力的新支派,重新反思整个宗教思想架构体系,将第二圣殿的雅威、阿撒泻勒、桑库拿单 (Sanchuniathon) 迦南神话中弑父的「神」(Elus) 、祆教中的「伪神」(Daeva) 及曼底安派中邪恶的「主」(Adonai) 综合成一位贪恋物质界、专权残暴和妄自尊大的空中掌权者之首撒卡拉,人类必须超脱这物质界掌权者的操控方能重返天上圣所。
自古犹太信仰乃是承继著古美索不达米亚及迦南的多神神谱,《约伯记》 1:6 及38:7 提及的天上有著「神的众子」 (Bene ha Elohim) ,《诗篇》82 篇「诸神」 (Adat El) 栖息在锡安山,这些都是古犹太曾是多神论的证据。在旧约经常提及的「敬拜事奉天上的万象」(ishahu Lekal Tzeva haShamayim)《王下 21:3》、《代下 7:22, 33:3》及《申 4:19》就是在约西亚王改革前在圣殿中受供奉的「天军」(Tzeva haShamayim),作为王 (Melek) 主宰著列国及天上星宿,这就是雅威被称为「万军之雅威」(YHVH Tzevaot) 和「万王之王」(Melek Malkayya) 的来由,基於雅威是这些天军之统领者,第一圣殿时代至圣所内巨型的七灯台就是象徵此七天军,亦即《箴言》 9:1的「智慧(阿舍拉)的七柱」。在乌加里特神话中则描述巴力 (Baal) 七雷电乃是巴力以七个不同形态的显现,《诗篇》29 篇雅威所打之七次雷声和《哈巴谷书》3:8-9 雅威驾云并抽出七支弓(「誓约」」(sebu'ot) 该为「七」(sibu't) )皆源自此传说,巴力的七个显现极有可能就是指七天军。在《巴比伦神谕》(Chaldean Oracles) 中亦就迦南神的名字和七的关系之记载:「巴比伦人称神为戴奥尼索斯(Dionysos, 希腊酒神),迦南人则称雅威 (Iao),他亦称作万军 (Sabaoth),象徵他在七柱之上,就是巨匠造物主。」按注解巴比伦文的万军一字同解作七,那麼「万军之雅威」极有可能是指「七天军之雅威」。这就是犹太传统把七视为神圣的由来。
在教父爱任纽的批判作品就有以下关於灵知派塞特派的记录:
他们将先知作了以下分配:摩西、和嫩的儿子约书亚、阿摩司和哈巴谷从属雅达暴特;
撒母耳、拿单、约拿和弥迦从属 Iao (雅威);
以利亚、约珥和撒迦利亚从属 Sabaoth (万军之主);
以赛亚、以西结、耶利米和但以理从属 Adonaiou (上帝);
多俾亚和哈该从属 Eloaiou (神);
米该亚和那鸿从属 Oraios (光);
以斯拉和西番雅从属 Astaphaios (冠冕)。
每一位荣耀他们自己的父和神,同时坚守著智慧,
她籍著他们说出一切关於宇宙首人的奥秘。人们普遍认为这是灵知派无中生有捏造的故事。但在第一世纪文物家腓罗 (Philo of Byblos) 及教父优西比乌 (Eusebius of Caesarea) 记录了部份自迦南祭司桑库拿单 (Sanchuniathon) 的迦南神谱竟有相近说法。始於至高者 (Elyon) 的三代神谱中,长孙名为「神」(Elus),其余的有伯特利 (Bethel)、大衮 (Dagon)、阿特拉斯 (Atlas)、阿斯塔特 (Astarte) 、阿舍拉 (Asherah) 及巴力拉特 (Baalat),而但凡「神」的盟友都称作「尔洛恒」 (Elohim,神一字的众数)。此外,桑库拿单记录中亦有提及洗德(Sydyk,可能是指《创世记》14 章中的麦基洗德)有著七个不可知名字的神子女,等同希腊七诸神「卡皮里」 (Cabiri)。那就是说,古迦南和犹太时代的确流传著一神谱,而今天圣经出现对神的称呼有不少都是当时神只的名字。1609年自埃及发现的《厄肋番廷古卷》 (Elephantine Papyri) 中记载,公元前五世纪侨居在埃及厄肋番廷的处於第二圣殿时代的犹太人仍然保存著巴比伦被掳前的多神传统,同时敬拜雅威 (Yahu) 、伯特利 (Bethel, 桑库尼阿通亦见此名)、哈勒姆 (Herem) 、阿斯玛 (Ashima) 和阿娜特 (Anat)。可见多神敬拜在古犹太历史没有中断过。
在公元二至五世纪,希伯来神名即掌权者们的名字成为了当时护身符及希腊文魔法蒲草纸 (PGM) 上最流行的咒语,最常见的排列为「雅威万军之主我的神阿巴拉撒」 (Iao Sabaoth Adonai Eloi Abrasax)。到了中世纪的犹太卡巴拉秘学,他们教导阿当卡蒙 (Adam Kadmon) 宇宙一体的生命树有著十个流溢轮,是瞥见神光的十面镜子,每一个轮有著独特的属性,各自对应著不同的希伯来神名,换言之犹太秘士并不认为圣经中的不同神名是独一神雅威之名,这些名仅是通往至高的「无」(Ain) 时默想的名字,一如灵知派相信他们为各天层看守者之名,从上到下顺序对应如下: 荣冕轮 (Keter) — 我就是我(Ehyeh Asher Ehyeh,《和合本》误译为「自有永有」) 智慧轮 (Chochmah) — 雅 (Yah) 悟觉轮 (Binah) — 雅威 神 (YHVH Elohim) 恩慈轮 (Chesed) — 神 (El) 权能轮 (Gevurah) — 神 (Elohim) 华美轮 (Tiferet) — 雅威 (YHVH) 凯旋轮 (Netzach) — 万军之主 (Adonai Tzevaot) 光辉轮 (Hod) — 万军之神 (Elohim Tzevaot) 奠基轮 (Yesod) — 全能之神 (Shaddai) 国度轮 (Malchut) — 主 (Adonai)
剧本注释六 ― 嫉忌之神William Blake, The Whirlwind: Ezekiel's Vision of the Cherubim and Eyed Wheel painting., 1807
在撒卡拉创造出另外六位掌权者后,他便向天上地下宣告自己是宇宙的唯一主宰,可是他却不知道还有其他大能凌驾自己之上。此时在水中智慧显现,指斥撒卡拉的谬误,这里以《宇宙之源》为主体,并加入了《约翰秘传之书》作者提出撒卡拉宣告的逻辑漏洞之字幕:
撒卡拉:Ani El Qanna, Ve-en Oud Zulati En Elohim, 我是嫉忌之神!除我以外别无他神!我乃宇宙一切,无需任何协助。如有任何神先我而存,即管在我面前显现吧!
(字幕:这样说来,正表示连他也承认还有别的神。若无他神,那麼又有谁去让他嫉忌呢?)
智慧:撒卡拉,你大错特错了!那万有之父,早就在你之上,无始无终地存在著,而其子光之阿当,亦将以不同形态向你显现。他将蹂躏你,有如捣碎陶瓷般容易。你将会和你所造的一切通通堕进深渊。至於你之前从我身上僭夺的权能,也将要归还於我。那时候,一切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智慧与光之阿当出现在水中,接著马上消失。在《拿戈玛第古本》不同经典里的创世神话必定出现空中掌权者之首撒卡拉宣告自己是嫉忌之神,是唯一神或父,除他以外别无他神之记载,明显是仿讽雅威在十诫的第一诫及其他经文表明自己是「嫉忌之神」(El Qanna) 《出 20:5, 34:14》、《申 4:24, 5:9, 6:15》、《书 24:19》、《鸿 1:2》及「除他以外别无他神」《出 20:3, 34:14》、《申 5:7》、《赛 43:11, 44:6-8, 45:5-6, 21, 46:10, 47:8-10》、《何 13:4》、《番 2:15》。 希伯来文 Qanna 是指「嫉忌」,在《民数记》5章中此字用作「疑恨」,是丈夫怀疑妻子通奸而起的疑恨,从而献上「疑恨素祭」,在《约伯记》5:2 用作「嫉妒杀死痴迷人」,《箴言》6:34 用作「人的嫉恨成了烈怒,报仇的时候决不留情」,《雅歌》8:6 用作「嫉恨如阴间之残忍」,《和合本》将「嫉忌之神」(El Qanna) 翻译成「忌邪的神」及《现中修订版》「不容忍跟我对立的神明」都是没有原文根据的。「嫉忌」不只是雅威的属性,在《出埃及记》 34:14 除了指雅威是「嫉忌之神」,更强调「他的名为嫉忌」(Qanna Shemo),就是说「嫉忌」是雅威切切实实的名字。
第一世纪初代教会领袖马吉安 (Maricon) 指保罗所传讲的是「爱是不嫉妒...... 不自私,不轻易动怒,不记住别人的过错」《林前 13:4-5》,耶稣同样教导饶恕弟兄七十个七次《太 18:22》,反之十诫的第一诫雅威宣告「你的神是嫉忌之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约书亚则说雅威「是嫉忌的神,必不赦免你们的过犯罪恶」《书 24:19》,马吉安因著新旧约间这些教义上矛盾从而提出旧约以色列人的神雅威和耶稣传讲的父并非同一位神。灵知派则以撒卡拉无视在其上的能力妄自尊大地宣告自己是嫉忌之神和唯一真神为灵知宇宙观中堕落之起源,《宇宙之源》指「当他说过此后。他已冒犯了一众知情的永垂者 ,以此断定他的罪」。在《三形之首意念》中,有一不认识的声音从高处而来,众天上能力便来到掌权者前反问他:「你不是只是自吹自擂吧?我们不是听你说过:『我是唯一神和生你的父,除我以外无他神』吗?」,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便恐惧这在他们之上更高的能力,害怕这是他们被捉拿的时候;《真理之证词》(The Testimony of Truth) 的作者则反问会妒忌人类吃下禁果后眼睛打开并能如他一样懂分辨善恶,及吃下生命树果子后得著永生,这算是怎样的神呢?而在《大塞特的第二论》(The Second Treatise of the Great Seth),基督讥笑掌权者自称「我是唯一神,除我以外无他神,我是嫉忌之神」,并指他既不懂父的旨意,实质上他也是空无荣耀的;在《真理福音》(The Gospel of Truth) 中,作者指真理之父是没有嫉忌的,嫉忌却存在著他和世人间的掌权者中,纵然他们接过父的圆满,他们却把知识据为己有,这私心使他们永远无法达至圆满。中世纪纯洁派 (Cathar) 的经典《约翰的提问》(Interrogatio Iohannis) 记载魔鬼向摩西颁下律法并宣告「我是唯一神,除我以外无他神」,父便差遣基督到世上显明他的名,使人认知魔鬼和他恶行。如此反对独一神权的神学思想反映著这些教派当时必定受到相当政教极权的逼害而形成。
剧本注释七 ― 阿当受造William Blake, The Ghost of a Flea, 1819-20
掌权者们在水影中瞥见光之阿当的荣美,从羡慕、妒忌、爱与恨交集下决定复制出地上另一阿当,这里主要选取自《约翰秘传之书》:
(众掌权者恐惧和颤抖,撒卡拉看见光之阿当,他羡慕著他,他恨自己只在黑暗中,想占有他,却不能够。下界都被阿当之光普照著,他们在水中仍能看见光之阿当残留的形像。)
撒卡拉: 来,我们要照著我们的形像,按著他的样式造人,好让他侍奉及跪拜我们。当光之阿当看到自己的样式,便再不会阻扰我们的计划,我们要令所有自光而生的人,都成为我们的奴隶,直到永远永远。我们就称他为阿当,与天上的完美人同一名字。
(字幕:经上所说:「我们要照著我们的形像,按著他的样式造人。」)
撒卡拉: 由我撒卡拉先造出骨架。
掌1: 我 IAO 负责造出根腱。
掌2: 我 Eloaiou 负责造出肌肉。
掌3: 我 Sabbaoth 负责造出脊髓。
掌4: 我 Oraios 负责造出血液。
掌5: 我 Adonaiou 负责造出皮肤。
掌6: 我 Astaphaios 负责造出头发。
(阿当被七位掌权者接来接去,背景同时投射出科普特文 365位创造人各部份的天使之名字)
就地上阿当被造的缘起,在《宇宙之源》中有一不寻常的记载:
混沌中的七位为雌雄同体。他们在著雄性和雌性的名字。
他(撒卡拉)的雌性名字为先觉桑巴塔斯 (Pronoia Sambathas) ,即「一周」。
一息间,光从第八层照耀指达大地。
原始之父(撒卡拉)看到光的荣美,他感到惊诧及羞愧。
在光中有一人的形像在其中,妙不可言。
只有原始之父和先觉瞥见他。
当先觉看到形像的放射物,先觉便爱慕著他,
但形像却恨她因为她在黑暗中。
先觉欲拥抱他,却不能够。
当先觉的爱无法得到满足,便将光倾倒在地上。
自那天起,那放射物称作「光之阿当」,即「发光之血色人」;
大地自他伸延,成了「神圣的阿当曼」,即「阿当曼人的圣地」。
自那天起,众掌权者尊崇童贞之血。大地亦得童贞之血而净化。
但最重要的,水得到信心智慧的形像而净化,
那就是在中向原始之父显现的那位。在《宇宙之源》中提及到撒卡拉另有一雌性位格,与智慧分享著同一名字「先觉」仅加上「桑巴塔斯」(Sambathas),与埃塞俄比亚黑人犹太人所敬拜的安息日女神「桑巴特」 (Sanbat) 有关。当撒卡拉的雌雄二性同时在水中看过光之阿当的美后,雌性的撒卡拉「先觉」爱上的光之阿当,光之阿当却因先觉在黑暗而拒绝她。然而这里却有著特殊音意,先觉和光之阿当曾经试过相爱及交合,只是事与愿违,先觉亦曾经得著光之阿当的放射物 ― 光的精子,这样先觉才能够「将(自光之阿当的)光倾倒在地上」,以光之阿当的精子和先觉的经血创造大地,就是说这个世界是无法满足的爱之副产物。
无独有偶的,中世纪犹太卡巴拉经典《光辉之书》》(Sefer ha Zohar) 中有著类近的记载,此记载与一般犹太教及卡巴拉的宇宙观均不一致:
当太初之光隐藏后,核子的壳子 (Klipah) 成形了,
壳子扩张并自我复制成另一壳子,此壳子前来,
上升及下降,直达「细貌」(Zeir Anpin) 所在。
她希望与「细貌」结合成为他们的一部份,永不分离。
至圣的一位创造阿当之际,
他把壳子从「细貌」分别出来降落至国度轮 (Malchut) 中,
让她管理大地,这仅限於国度轮而不及其以上。
当壳子看见象徵大地之美的夏娃连体在阿当背部, 眼看他们的完美,她就逃离国度轮, 心想回去「细貌」那里一如往昔。 可是,天门之守卫不容许壳子靠近「细貌」他们。 至圣的一位斥责她并把她扔进海的深处。按前文所述,此壳子为犹太传统中的「莉莉缔」 (Lilith),然而这里的壳子与莉莉缔被视为阿当首任妻子和夜魔之说并不吻合。文中的壳子在太初且曾一度与光之阿当「细貌」结合在一起,及后至圣者把她从细貌那里分别出来授权她管理大地,就犹太传统而言这些都是於理不合的。「壳子扩张并自我复制成另一壳子」在灵知派可理解成智慧在没有在父授权下独自流溢复制下层。此《光辉之书》的记载与上述《宇宙之源》必定分享著一相当古传的创世蓝本,地上的阿当及大地乃是自一位不明的女性神只得不到天上阿当的爱怀恨而生,此神只最后成为了物质界的掌权者。我个人认为此传说的原型为迦南女神「阿诗玛」 (Ashima) 对俊美的医治之神「厄舒蒙」(Eshmun)得不到的爱,厄舒蒙最后更害怕得自宫失血而死。希腊神话借用了此传说,成了爱美神阿佛洛狄特 (Aphrodite) 恋上美少年阿当尼斯 (Adonis), 阿当尼斯最后被野猪所杀,更血流成河形成了位於黎巴嫩的阿当尼斯河,这与《宇宙之源》中「大地亦得童贞之血而净化」若合符契。
《创世记》1:26 记载的「『我们』要照著我们的形像、按著『我们』的样式造人...」,当中以众数自居的神就是被早期犹太教与迦南神话同样主张多神论的最有力证据。灵知派释经家更发现《创世记》1:27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除了从第一身改变成第三身描述外,「形像」亦从众数变成单数,这就是灵知文学将《创1:26》众数的形像视为有瑕疵的空中掌权者们的形像,而《创1:27》的单数『他』的形像视为圆满的光之阿当的形像,首个地上阿当就是在这两种形像下结合而来。
以泥土造人之说早见於公元两千多年的苏美神话中,水神恩基 (Enki) 以深渊阿普斯 (Abzu) 的顶端拿出泥土造出了一个手一直伸著而且不能屈曲的人作为奴隶。首造的阿当为没有灵魂的傀儡之说亦非源自灵知派,却是出自正统拉比犹太教。按《犹太法典》中《撒都该文献 38b》,神首先把泥土揉一无形所外壳子中,阿当就成为了首个傀儡假人「戈肋姆」 (Golem),日后所有的戈肋姆都如阿当以泥土作成。在《诗篇》139:16 中「戈肋姆」用作「未成之形」,犹太米大示《先贤集》5:9 将「戈肋姆」解作「哑巴」和「无能者」。在米大示《公会记录》65b 中记载第三世纪的拉比拉巴 (Rava) 制造了一个戈肋姆,并送往拉比泽拉 (Zeira) 家去,拉比泽拉发觉它根本不懂得说话,便对它说:「你仅是被法术所造的,回到你的土壤去吧」。到了中世纪各地犹太人为了保卫自己社群,据说他们多次按照《创造之书》(Sefer ha Yetzirah) 的方法以泥土制造六丈高而不能说话的戈肋姆作守卫兵对抗外敌,较著名的有波兰海乌姆和捷克布拉格的戈肋姆事件。戈肋姆除了不能说话和水火不侵外,它还是会无止地增大的,而且它必须在安息日撕下额上的希伯来文符咒作息,曾有拉比因为忘记让戈肋姆在安息日停止工作,戈肋姆最后失控毁坏了半个城市。亦有传说波兰拉比以利亚在移除巨大戈肋姆的符咒时戈肋姆瓦解成大量沙土并把他活活压死。犹太戈肋姆的传说亦就是玛丽雪莱 (Mary Shelley) 的文学著作《科学怪人》的灵感来源。
在地上阿当被造之际,我选用了自《约翰秘传之书》科普特文 365位创造人各部份的天使之名字投射在台上。此传说原型亦可能源自苏美神话,当中至高天神「安」(An) 儿子恩基吃了女性生育的植物而生病,山脉女神「宁荷莎」 (Ninhursag) 拿取恩基的**放进自己中,并诞下七位神只去治疗恩基身体的各部份,而最后一位神只「宁蒂」(Ninti,同时解作「肋骨」和「生命」),她的名字暗示她既是宁荷莎本身,亦是日后圣经夏娃的原型。如此以一些不能解读的神只天使名字象徵宇宙一人并非《约翰秘传之书》独有。自犹太《米大示》亦属《神驾及神殿文学》的经典名为《神的量度》(Shi’ur Qomah),当中至高天使美托彤 (Metatron) 向拉比以赛玛利神体的量度的奥义,更应许但凡领悟此教导者必得著来生的福份,由於《神的量度》一经典非常罕见,在此我刻意翻译较大段落(大草英文字母为希伯来文无法解释的神性名字):
拉比以赛玛利说:「如何估量神圣隐藏者?他的脚掌填满大地,
一如经上说(赛 66:1):「天是我的宝座,地是我的脚凳。」
每边脚掌的高度是三亿数千个巴拉尚(一巴拉尚约十公里)。
他的右脚掌被称为PRSYMYA, ATRQTT,
他的左脚掌则称为AGTM
从脚掌至脚踝有一亿零五百巴拉尚之高,左右相同。
右脚踝名叫 TZNMTNYH, TSSQM,
他的左脚踝则称为是 ASTMN。
从他的脚踝至膝盖高度有十九兆亿零四巴拉尚之高,左右相同。
左腿名叫 QNGGY, MHRYH, TSSQVM,
而右腿则十 MMGA, VZVYA。
从他的膝盖至大腿是十二亿一万万一千零四百巴拉尚之长,左右相同,
名字分别是 MMGA, VZVYA。
右大腿称为 SSPVST,PRSB,
称为左大腿则称为 TFGT, HZYZA。
从他的大腿到他的脖子有第二十四亿十万巴拉尚之高。
他的腰名为 MVTNYHV, ATSGH, YDYDYH。
在他的心上刻有七十名字。
这些自他国度荣耀的名字应当永远称颂的。
他的脖子有十三亿一万八百年巴拉尚,
他的脖子的高度之长,名字为 SNNYHV, VBHTYQN。
他的头直径有三十亿三百万零三十三巴拉尚之广,
那口不能表达和耳朵不能听的,
其名字为 ATR, HVDRYH, ATSYH, ATTYH。
他的胡子有十一亿五百一十万零百元巴拉尚之之长,
其的名字为 HDRRQ, SMYA。
他的面貌有如神性的灵,没有任何被造物能够提及或描述。
他的星芒像橄榄石。
他的光辉出来,突破了黑暗(诗 18:12, 耳下 22:12)。
密云幽暗在他的周围(诗 97:2)。
众子站在他面前候命。
我们他的鼻子和舌头的量度,
只知道鼻子的名字为 LGBTYYA, ABRGG 和 TTPYYH。
他的舌头从世界一端直达一端,一如经上说(诗147:19):
「他将他的道指示雅各,将他的律例典章指示以色列。」
他没有错误地结论:「他宣称」,
他的舌头名为 ASSGYYHV, VAYYA。
他的额头名为 MSSGYYHV, YNAYYA, NGM。
在他的额头上刻著:
YYHV HY HV YH HH HY VYHV YH YHV YVH HA HH YA YHVH
VYH HH YH HV HA AH VVH AY HV HYH HY YYY HH YYHYY VYH
他的眼睛有一万一千五百巴拉尚,左眼亦然。
右瞳孔被称为 AZRYYH, ATTYTVS。
主瞳孔被称为 RHBEL。
左瞳孔称为 MTT, GRVFMTzYA,是散发给众生的光。
他的眼白有第二十万零二巴拉尚,
左眼亦然,并称为 BZQVHA。
他的右肩到左肩的宽度有十六万巴拉尚。
右肩被称为 MTTGRYAA, 'ANGN。
左肩被称为 TTMHYNTA,
还有另一名字为 SLMH YNNYEL。
他的右臂到左臂是十二万巴拉尚,他的手臂是成双的。
右臂的名字是 GBRHZZYA, AKBVY,
而左臂的名字是 MTTGHTzTzYVH。
每只手指有十五亿十万巴拉尚,左右相同。
他右手的手指被称为 TTMTzMTz,GGMVT,GGSMS,
而左手的则称为 TTz,MF, TTMT, AGGMZ, AGGMT, SVSNYM)。
自拇指开始数算。
他的手掌有四亿十万巴拉尚,左右相同。
右手被称为 HZZYA, ATGRYYA,
而左手则被称为 ASHVZYH。
他的脚趾有十亿十万巴拉尚,左右相同。
右脚趾名为 ATRMTz, ADRMT, BRMNM, BRTHMYM, VAHVZ,
而脚趾则名为 ZKYYN, KZKYYN, HTMT, AHVZ。
亦是自大脚趾开始算起。
因此,他被称为:至大的、全能的和令人敬畏的神,据说(申 10:17):
「因为上主—你们的神—他是万神之神,万主之主,至大的神,
大有能力,大而可畏,不以貌取人,也不受贿赂。」著名近代犹太史学家哥舒姆·舒勒姆 (Gershom Scholem) 认为此「量神传统」早在他拿念时期 (10-220 CE) 存在,而深受回教影响中世纪犹太哲学家迈蒙尼德 (Maimonides) 基於他极力反对将神以拟人法描述,因而认为此乃异端之书,并该将之烧毁。唯中世纪法国哲学家纳博讷摩西 (Moses Narbonne),他在《回应「神的量度」的书信》(Iggeret Al-Shi'ur Qomah) 提出《神的量度》中的拟人法该以灵意去解读:「默想神,及存在万物的量度。按拉比阿伯拉罕·伊本·以斯拉 (Abraham ibn Ezra) 诠释《出埃及记》33:23,有著两种知识:一种是从万有可见的知识,另一种是万有向神寻求的知识,称为隐藏的知识」,《神的量度》就是后者。
此外,公元前二年之犹太《西卜神谕》(Sibylline Oracles) 记载阿当 (A-D-A-M) 一名由四角的省略字首所组成,首 A 为 Anatole(东)、D 为 Dusis(西)、次 A 为 Aarktos(北)及最后的 M 为 Mesembria(南)。第二世纪的拉比约翰南 (Yohanan) 则以阿当一名为 Afer(泥土)、Dam(血)和 Marah(胆汁)合成。在《宇宙之源》中,掌权者将以物质界四大元素(土、水、火、风)来塑造阿当的第二个肉身,分别象徵无知、黑暗、欲望和死亡,成了拘禁阿当的坟墓。
剧本注释八 ― 生命气息
William Blake, Elohim Creating Adam, 1795
掌权者复制阿当的计划并不成功,他们只能复制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智慧见此便派使者诱骗撒卡拉把体内的能力吹进阿当体内。这里综和了《宇宙之源》、《掌权者之实相》和《约翰秘传之书》的三个版本:
(当他们完成了阿当,此阿当却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见状便把他遗弃了。四十天后,智慧欲收回在撒卡拉之内的权能,於是便诱骗撒卡拉)
使者1: 撒卡拉!
撒卡拉: 你是谁?
使者1: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想这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动起来,只管把你体内的气息吹向阿当的脸上,他就会活动了。
(字幕:经上所说:「主用地上的尘土造人,把生命的气吹进他的鼻孔。」)
(撒卡拉是无知的,他不知道这样做,就会令那来自智慧的权能转到阿当身上。之后,阿当开始在地上爬行,就像是猿人般。)
(七位掌权者前来,一看见会动的阿当都大为惊慌,连忙上前抓住他。撒卡拉向阿当体内的气息发问)
撒卡拉: 你是谁?你来自哪里?
阿当: 我就是你们遗弃的作品啊,全凭那股来自你体内的气息,我才可以活动起来。
(七位掌权者听到后就松一口气)
撒卡拉: 哈哈哈!我是唯一的神,又是你的父,是我创造你的,你不可有别的神!
众掌: 撒卡拉是唯一的神!你不可有别的神!
撒卡拉:(撒卡拉望著爬行的阿当)自此,伊甸园就是我为你而设的乐园,日后我要你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园里面的谷物和果子,你尽管享用吧!(对众人)从今以后,我们就定下每周今日为安息日,以纪念我们计划的成功。
众掌: 你要遵照撒卡拉你的神的命令,谨守安息日为圣日。《宇宙之源》之写作手法乃是以夏娃祖贻主导故事,作者视空中掌权者以泥土造人为失败之作,在三魂论中此层为「血肉之躯」(希腊文为 Soma,希伯来文为 Nefesh),这时天上的信心智慧便派遣自己的女儿夏娃祖贻将气息亲自吹向没有灵魂的阿当,得著第二层的「魂」(希腊文为 Psycho,希伯来文为 Ruach,亦可解作「风」或「气」),而希伯来文的「夏娃」及希腊文的「祖贻」皆是解作「生命」,《创世记》2:7的「生命气息」与夏娃原文极有可能有语带相关的关连。
当他们完成了阿当,此阿当却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们见状便把他遗弃了,他就像夭折般。
这一刻,当空中掌权者忆起信心智慧的话,
恐怕这个自他造出的人成位他的主。
因此他把这无灵魂的躯壳遗弃四十天离弃他。
四十天后,智慧祖贻将他的气息吹向没有灵魂的阿当,
阿当开始在地上蠕动,然而他仍未能以双脚站立。基於这时的阿当仍未得著三魂论中最高的「灵」(希腊文为 Pneuma,希伯来文为 Neshamah),他就无法说话及双脚站立。直到及后夏娃祖贻降世对他说「阿当!活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吧 」,阿当才「成了有灵的活人」《创 2:7》。在《宇宙之源》以他为光之阿当后的第二位阿当,「第二位阿当拥有灵魂,他在第六天出现,即佛洛狄特」,这里引用的该是希腊神话佛洛狄特的儿子「赫马阿佛洛狄特」(Hermaphrodite) ,赫马阿佛洛狄特和水仙萨耳玛西斯亲吻后便结合在一起成了雌雄同体,这样就对应著犹太拉比文献《米大示》指《创世记》1:17 神乃照著自己的形像造男性与女性 (Zakar vuNekebah) 一体的阿当而非分别「造男和造女」之说。
《掌权者之实相》与《宇宙之源》取材自相同的神话记载,然而在选材及铺排上却各有差异。《掌权者之实相》一如其标题以叙述掌权者罄竹难书的恶行为主旨,掌权者在不知情下把体内僭夺自智慧的能力吹进阿当使他得著「魂」,他亦没有因此而能够站起来,直到后来灵降临至阿当体内他才成了有灵的活人: 掌权者们不明白神的能力, 这是基於他们的无能。 他把气息吹在他的脸上,
《拿戈玛第古本》是上世纪与《死海古卷》齐名之考古发现,於一九四五年自埃及出土,被鉴定原自为公元二至四年失传的科普特文经典集,经过学者们五十年来的努力已全被翻译、公开及作深入诠释。随著这种思潮的泛起,坊间不同的文化创作也以此为蓝本:小说《达文西密码》所引述之《多马福音》及《腓力福音》均原自此古本集。 《约翰秘传之书》(The Apocryphon of John)、《宇宙之源》(On the Origin of the World) 及《掌权者之实相》(The Hypostasis of the Arch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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