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树
世界观
公元1254年,蒙古帝国盛世之末,可汗统治下的帝国覆盖了半个世界,帝国国都哈拉和林就是世界的中心。你扮演着教皇的特使。来到哈拉和林,来到蒙古人的宫廷,进入一个充满阴谋、秘密和致命欲望的世界……找出银树的真相……影响第四城的命运。巴黎工匠威廉在此建造了银树喷泉,喷泉根部四只银狮吐出白色马奶酒。教宗英诺森四世和法王路易九世等先后派出柏朗嘉宾、卢布鲁克等传教士前往蒙古传教并探听,分别留下了《蒙古史》和《东方行记》等著作。但处处与卢布鲁克相似的游戏主角留在了哈拉和林。1255-1256年,此时在真实历史上卢布鲁克早已返乡,此后蒙哥可汗兵败钓鱼城,病死前线,阿里不哥即位,忽必烈自契丹反攻哈拉和林,与阿里不哥争位,蒙古帝国分裂,哈拉和林一度遭毁。此处可能接近《银树》部分结局之中哈拉和林坠落地下的时间。在此之后又一百年,元朝灭亡,北元再次以哈拉和林为首都,不久之后,明军攻破哈拉和林。此时更接近第四城市坠落的时间。
登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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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传教士,原型为《东方行记》作者卢布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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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大概率是历史上的蒙哥可汗,元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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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汗的受宠女儿切伦(Cheren),疑似失邻公主(Shirin)。沦敦三巨头之一的"高贵的寡妇",制酒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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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特使,即巴扎领主,经营酒类的商人,红酒先生(Mr W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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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可汗家族另一派系的间谍,是来自被蒙古覆灭国家的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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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威廉,公主的(疑似)爱人。
▣ 卡赛Cathay
字面上是"契丹",意译是北中国,实指此时在蒙古控制之下的中国北方(辽国领地)。称呼中国北方契丹是此时代西方文献中对东方的常见误解或习惯用法。
“看到了吗?就连如此遥远的法国人也臣服于我们。”
13世纪,威廉·卢布鲁克的亚洲行记中,最令人惊奇的或许是蒙古国都哈拉和林的华丽喷泉。威廉和他的旅伴——来自克雷莫纳的巴尔托洛梅奥从阿卡出发,一路途径君士坦丁堡,穿过黑海,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异地之旅。1253年底,他们抵达蒙哥可汗的营地时已几近崩溃。佛兰德修士抱怨,进入蒙古人的领地就像穿过"地狱之门",离开则仿佛是逃离"恶魔之众"。匈牙利人、希腊人、亚美尼亚人及其他民族混居于此。他找到了一个有市场的"撒拉逊区",一个有工匠的"华夏区";一些寺庙和清真寺,以及一座教堂。他还遇到了一位来自大马士革的基督徒,代表阿尤布王朝的苏丹;一位来自梅斯的女性,帕奎特,在匈牙利做生意时被抓;还有一个英国人的儿子,巴兹尔。在旅居期间,他还遇到了一位来自巴黎的工匠,纪尧姆·鲍彻。这位铁匠打造了蒙古都城中的辉煌印记——银树喷泉。喷泉顶端是一个自动装置,呈天使吹号角的模样,主体结构组成了一棵华丽银树,树干上银蛇盘绕,枝叶茂郁,果实繁硕,根部坐有四只银狮,每只都喷吐出白色的马奶。树枝上也有四条管道,不同酒水从中流淌而出,泻入下面待接的银盆。葡萄酒、马奶酒、米酒和蜂蜜酒一应俱全,以供可汗随时享用。
当可汗想要饮酒时,便将风箱置于银树中,将风鼓送至天使的号角。但喷泉有个缺点,风箱无法提供足够动力,因此出现了一个略带滑稽的小插曲。作为替代,一个男子被置于该树下空间,而这个空间可能足够大,也可能不那么大,但不至于让人患上噩梦般的幽闭恐惧症。当命令下达,这个人就开始吹气,于是天使将号角举至嘴边。听到的仆从便从宫殿外存储酒水的地窖里急匆匆跑出来,将酒水倒入银树根部。液体快速被抽到顶部,并倾泻而下洒入水盆。端酒的人会从这里收集酒水送给可汗及宾客。这一切全无必要、且效率低下,将饮品直接搬进宫殿会更迅速。除却基本功能,可汗的饮酒喷泉还是个华丽壮观、夺人眼球的物件。威廉不友好地将蒙古宫殿和巴黎的边陲小镇、圣丹尼斯村庄相提并论。
一边是法国制作者,一边是蒙古顾客,喷泉隐含的宗教意味稍显晦涩难解。蛇、果实及悬于顶部的天使,暗示了知识之树;四种液体代表了伊甸园的四条河流。实际上,喷泉的设计者是一位基督徒,有时被要求去扮演社区牧师的角色。而上述及其他元素,也存在着不同解读,根植于汉字符号学、蒙古腾格里或是佛教。纪尧姆的作品清晰展现出帝国的财富和力量。让威廉耿耿于怀的一长串事物之中,就包括了蒙古人的傲慢无知。在蒙古人的揣测中,威廉来访是乞求和平的。蒙古帝国无疑正值鼎盛期,远道而来的使节、国王和苏丹,都是前来乞求和平的。他们带来礼物,蒙古统治者则以展示帝国力量的方式作为回礼。1249年,国王路易九世让外交使团给蒙古人赠送昂贵的教堂帐篷。该帐篷由精美红色布料制成,上有基督教图案。和包括十字架碎片在内的其他物品一起,本是作为礼物送出,却被当成贡品收下。淌流着被征服地域的波斯葡萄酒和中国米酒的喷泉,也传达了相似的信息。
不像教堂帐篷,喷泉是现场制作的。它并非被远道虏来,其制作者却是如此。蒙古军队直驱中欧,抓走了纪尧姆,并于1242年撤军。在蒙古帝国的中心,他既未成为阶下囚,也未不曾为生计苟延残喘。抓他的人认为熟练工匠尚具价值,因此在侵略过程中细心搜寻并纳入囊中。正如他们掠夺来帝国的巨大财富一样,他们也这样收集了巴黎金属匠——纪尧姆·鲍彻。纪尧姆为蒙古人制作了一些奇妙的东西。从欧亚大陆另一端攫取而来的金属工匠手艺,有力证明了蒙古帝国的势力范围。他在未知数量的不知名助手的帮助下,为可汗及宾客建造了一件杰作,它仿佛施了魔法般分洒酒水,如滔滔不绝之洪流以供享用。蒙古的统治者们并不会整年都在此坐享美酒,倒像是一种季节性的娱乐。威廉修士提及,蒙哥宫室会来回游牧,只偶尔来到都城王宫,前往纪尧姆的这件作品处设宴啖饮。而蒙古王室做这些事时也并不讲求优雅。在威廉与蒙古人的每次会面中,边上的长凳放着酒水和高脚杯。他与蒙哥可汗的第一次会面就被醉醺醺的翻译所拖累。拜访王室就意味着和他们所有人都得大量饮酒。有时,当可汗说话时,威廉会数他结束时已经喝了多少次。
至少可以说,当时的社会并不禁酒,而蒙古领导者不出意料地普遍存在健康问题。蒙哥的叔叔——窝阔台汗甚至被公认为有酗酒问题。周围亲信试图让他少喝,但他还是死于酗酒。窝阔台汗的儿子贵由可汗之死,偶有传闻是被族人杀害或毒死,但通常认为他是死于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酗酒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缠扰着成吉思汗王朝。喷泉作为财富和帝国的图腾,竟也成了帝国大势渐去的某种象征,这点令人震惊。 威廉修士在蒙古的旅居成了一段令其沮丧的经历。他此行的目标都未实现——不论是代表国王路易九世进行外交活动,还是他本人经常宣称的传教。 蒙古并未给予路易九世任何军事援助,而威廉本人承认总共受洗了六个人。他的旅伴担心自己无法活着回去,因此和他的主人(至少是临时的)纪尧姆一起留在了哈拉和林。 从威廉的文字来看,纪尧姆后来就行迹失踪了。人们发现了一些艺术品,可能是他创造的,也可能不是。但关于他或他的命运,我们所知甚少。很有可能,他在当时世界上最强盛帝国的中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有可能,他活了足够长的时间,目睹了中心不再是中心。因为随着蒙哥的兄弟忽必烈向中国的方向推进,这个庞大的帝国分裂成彼此基本独立的汗国,并逐渐陷入战争。就纪尧姆而言,他成功地创造了一个代表影响深远的帝国的宏大象征,一款可汗宫廷狂欢作乐的壮观附属品,一种财富和权力的表现,同时也是腐蚀成吉思汗王朝的阴影。
▣ 威廉·卢布鲁克 William of Rubruck
▣ 皮埃尔·德·伯格 Pierre de Bergeron
基于他的《亚洲主要行记》,该喷泉为树状造型,上结银质果实,还有天使模样的自动装置,淌流各式酒水,供成吉思汗之孙蒙哥可汗和宾客享用。
▣ 巴尔托洛梅奥
Bartolomeo of Cremona
▣ 帕奎特 Pacquette
巴兹尔 Basil
纪尧姆·鲍彻 Guillaume Boucher
▣ 蒙古腾格里 Tengriism
即长生天,蒙古民族的最高天神